她的眼神很空，或许她根本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，只是想要找个人求证一下。
被她这般注视着，杰克似乎是承受不住，撇开脸，眼睛不知落在何处，没说话。
木斓盯着他发愣，过了一会后她的右手在被子里慢慢摸过去，身子只是稍微动一下就感觉到痛。
小腹那里依旧是平坦的，跟之前没什么区别。
“薇薇，你还年轻……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的身体，至于其他的，都没有你重要。”
杰克转过脸，却和木斓冰冷的眸子撞到一起，然后她慢慢扯开唇角，那样嘲讽的笑就像是一耳光狠抽在他脸上。
“薇薇。”
“杰克，你说你是不是作了太多恶，所以你的孩子才会这么短命？”
男人呼吸一顿，咽喉好似被一只手用力掐住，而木斓却拨开他的手，语调却突然变得轻松了几分。
“这样也好了，也省得他以后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的父亲，呵呵，杰克，这样真的挺好的。”
也许，她心里也有过放弃的念头吧。
哪怕只是短暂的，所以她才能如此平静的接受现实。
也许是顾念她刚刚小产，杰克也没冲她大吼大叫，只是那张脸阴沉到几乎都要滴出水来。
他捏着她愈发尖细的下巴，强迫她只能看着自己：“薇薇，你心里难受我都知道，你冲我发火也是应该的，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……既然已经发生了，你就要勇敢的接受，孩子没了我们以后还能……”
话到这里他却停顿住，似乎是陡然间想到了什么，眸光黯淡了一瞬，木斓还未看清，他眼中的情绪便已很好的掩饰住，只是脸上的平静更像是麻木。
他亲了亲她的脸，声音哑的几乎要分辨不出：“你才刚醒来，别想太多了，还有哪里不舒服，我让医生进来检查一下？”
木斓直接闭上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