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墨琛一直在等她亲自坦白。
因为他始终相信，自己带出来的学员，骨子里还是正直善良的。
她有苦衷。
她的眼神里有对他的愧疚。
第二天顾墨琛就接到了王副官的电话。
他在那边叹气说：“严冉冉非得求着我打电话，说是有很重要的事，还说什么要负荆请罪。”
“把电话给她，你回避一下。”
每个人都需要被尊重。
电话那边迟迟听不到人说话，顾墨琛走到窗边，推开窗子，仰头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，他很有耐心，等着她。
耳边传来女孩细微的啜泣声，然后就是声泪俱下的忏悔：“顾教，对不起！”
我辜负了你的期望，也毁掉了你的信任。
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大，她压抑了太久。
一边是辛苦养育自己的母亲，一边是教导鼓励自己的教官。
左手是亲情，右手是忠诚。
她从未想过偏向哪边。
可又找不到一个让两边平衡的办法。
她煎熬着，痛苦着。
可最后，她还是选择了坦白。
顾墨琛是欣慰的，谁都会犯错，谁都会有迷惘挣扎的时候。
只要你迷途知返，还记得来时的路！
“冉冉，你果然没让我失望！”
闻言，严冉冉心口剧烈的震荡，这句话意味着什么，她又怎么会不知道？
哪怕他因为她受过伤，他都没有真的怪罪她。
严冉冉捂着嘴，泪如雨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