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培指向手表：“十一点过了，还能进去吗？”
“……”
可如果不回去他今晚上睡哪里？
顾凌谦不知道在想什么，整个人突然就局促不安，那张干净帅气的脸在灯光下格外漂亮，倒有点雌雄莫辩的味道。
秦培在烧开水，漆黑的眸子里跳跃着光芒，低声道：“这么晚你回去我也不放心。”
听到这话，顾凌谦挠了挠后脑勺，他想到了圣诞那晚，秦培坚持要送他回学校。
——你的命是我救的，你要是出了意外，我会觉得自己救了个蠢蛋！
他还在因为那次他们摔下电梯心有余悸吗？
顾凌谦舔了舔唇，突然脑子就卡壳了。过了一会，他才不自在的说道：“现在回去应该也进不了门，那……我就在你这里挤一晚吧！”
不就是睡个觉，怂什么！
秦培先去洗澡，顾凌谦坐在床上看电视，手里还抓着手机看微信。
一不小心就在朋友圈刷到了顾墨琛的消息，是两张照片，有点模糊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。
哪怕看不懂，他也顺手点了个赞，这是素质。
刚从微信退出来，手机铃声就响了。
再看来电显示，他就吓了一跳。
顾凌谦是不敢不接电话的，他眨巴着眼睛，很乖巧的喊了一声“哥”。
顾墨琛正准备睡了，哪知道突然看到他弟弟给他点了赞，再一看时间，这么晚不睡觉点什么鬼的赞？想也没想就一个电话杀过来。
“怎么还不睡觉？”